法兰西自有他光荣的历史,我们也不忘了法国以往给予我们的友谊。当巴黎的炸弹,陆续响着的时候,我们更不能看轻了法国人。但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法国人将来是会变成葡萄牙、西班牙(甚至不如),最好是全世注目的达咯尔,法国人能在那里表演一番。
法兰西已不幸成了失败主义者的镜子,这镜子让大家看看也好。
原载1942年11月18日重庆《新民报》
时间第一
“会而议,议而决,决而行”,这是一般人的愿望。其实这愿望还有点蹈着空虚。
这话怎么说?由会到议,由议到决,由决到行,都需占着一段时间。在我们愿望中,并没有更明确的要求,这时间是多久?简短地说吧,由会到议到决,一天,甚至一小时就完了,而这个行,却是另外一段路程,也许是周年半载,也许是十年八载,也许是半辈子,那就可考虑了。正是:知河清之有日,奈人寿其无多,将沧海而能填,恐愚公之不再。一言蔽之,时间第一!世有贤者,其颔之乎?
原载1942年11月20日重庆《新民报》
萧衍心虛
古代的政治家,好把天象有变吓人,尽管荒谬,而往往收到一种效用。因为一班君相神经过敏,总觉得自己有上干天变之虞。还有一个笑话,相传南北朝时,某宿犯紫微,梁武帝萧衍赤脚下殿而走,以应天象,后来北魏主死了,他觉得那天象不是指他。他不相信地写了一句:“虞亦应天象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