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见?”曲尘接受不了雪信的回答,更受不了那口气。不把自己当回事就算了,那些依附在她身上的命,她也都不管了吗?
她忍不住问:“要不要把玄河子放出来说两句话?”明明还有一个可以抓来抵挡的办法。
“算了,把他拖进去做什么?”雪信笑了笑,“他只会把事搅得一塌糊涂。”她似乎也嫌猴子拖慢了她的脚步,把猴子的手推下去了,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,走得也不快。
跟在后面的两个人相互不熟,也不想熟,无奈地对望了一眼,都想怂恿对方上去说几句,却都只是跟在雪信身后走着。
还未走近,就已可以听见咄咄逼人的脚步,在堂上又乱又急地响。高献之在堂上转来转去,等什么有资格和他说话的人上前来,等得不耐烦了。
雪信上去行了小辈的礼,总算把高献之定住了。他伸手来拉她,伸到一半又停住,只是这一犹豫,雪信就起身退了三步。
她见高献之的眼神飘向了门口,回头,见曲尘像只打翻了饭碗的小猫,缩在门框边,露出半张脸窥视里边的情形。雪信心里不舒服,就算知道曲尘怯懦,好歹也被沈先生教了十几年,怎么临事一点该有的气度都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