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然呢……”
“他坐不稳,我来坐。”常四郎毫不掩饰,“小陶陶以将死之身,扶住了大厦将倾,就凭这一点,我暂时不会动。开春之后,哪怕北狄打到了老关,我也能帮着挡。我们打归打,但狄狗却不能踏入中原一步。”
徐牧起手抱拳。虽说是内患之斗,但常四郎敢说挡住狄人,便足以证明,他确是吊卵的好汉。
“再告诉那位新帝,渝州附近的八座城,以后税收和募军,都归我来管,他若有牢骚话,离得也不远,够胆的话,让陈长庆过来走两步。”
“也别想着让老子上岁贡,他这面儿,我是给小陶陶的。”
徐牧登时苦笑,“你好歹是做王的人了,这脾气儿真没变。”
常四郎摇头,“你不懂,我并不看好新政。你可以夸小陶陶救了江山,但你不能指望,一株烂树根里,会长出什么参天巨树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徐牧叹出一口气。
“若不然,这次你过来跟我。”常四郎旧话重提。
“我拒绝。”徐牧笑着摇头。
“驴草的,凭什么我输给小陶陶,你帮他,却不帮我!”
“他救的是天下,救的是万民,无任何的私欲。”
常四郎瞬间沉默,久久,才有些哽咽地点头。
“这一次,你倒是没说错。算了,咱不提这一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