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说了好多次了,可是都没有用。她一直都抱有一种不正常的殉道精神,对儿子的缺陷表示出深深的自责。这种错误的想法在夫人的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了。这种念头也一直是夫人的精神支柱,这40年以来,她都不断地为此甘愿牺牲和奉献。”
“夫人已经被这种心理障碍影响到什么程度了?”万斯问道。
“这不好说。而且,我也不想就此话题展开讨论。不过,我可以告诉你,夫人的精神状态不好,是有病的,她总会对一些事情进行曲解。有时候,她甚至会对子自己的儿子显示出一种过度的关心。她将儿子的全部幸福都掌握在手中。为了儿子,她什么都能做出来……”
“谢谢你告诉了我们这么多。医师,昨天夫人的失常状态就是因为太在乎自己的儿子,所以才一时冲动吗?”
“是的。夫人完全以儿子为中心,根本没有自我。但是,现在,我们不能够马上作出判断,夫人的这种暂时性失常行为,是基于对现实的恐怖还是基于对想象的恐惧。这也许是长期生活在现实与幻想之间造成的。”
万斯在沉默好一会儿之后,问道:
“那么德拉卡本人是否也认为,有人对他的残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吗?”
“他是我的病人,很抱歉,对此我无可奉告。”巴斯帖大夫冷漠地说。
马克汉将身子向前挪了挪,严肃地说:“医师,我们现在连说句客套话的时间都没有。我们正在调查的,是好几桩棘手的凶杀案。我们有证据表明,德拉卡和这起凶杀案有关连——至于是什么样的关联,目前,我也还不太清楚,但是,找出真凶是我的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