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提到火车不是在铁轨上行驶,而是脱了轨,擦着地皮走,声音很大,碎石块打在他的大腿上和背上,他给我看他大腿上的瘀青,我检查了他的背上,发现背上也有他不知道的瘀青。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决定去现场看一下。
涛哥一定以为我被疯子传染了,为了一个故事打电话叫他来。他一下车就对我嚷道:“我这可是执行公务的!你要是给不出个解释,你的罪名就是调戏警察!”
“你的痕迹鉴定水平怎么样?”我指着地上说。这里是铁路沿线的郊外,周围是成片的甘蔗地。
地上有一排像是被犁过的痕迹,草根和泥土被翻起来了,白花花地露在外面。
涛哥摸着下巴说:“嗯,看起来像是一辆重型货车侧翻着向前滑出去造成的,时间不超过三天。”
“这里没有公路。”我提醒他。
涛哥在地上寻找撞击物的碎片,但是一无所获:“痕迹的起始点是这里。”涛哥拿起相机拍照,顺着痕迹用步幅丈量长度,在大约七十五米远的地方,痕迹撞开一道田坎延伸进甘蔗地里,形成一道宽约四米、长约二十三米的压辙,在压辙的尽头连接着一个直径达十八米的圆圈,圆圈里的甘蔗被连根拔走了,更外围的一圈甘蔗被某种力扭成顺时针。“蔗田怪圈?”涛哥迷惑地望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