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公公想得看,不住安慰老伴:“要是没有夏家,咱石头能成现在这样儿?咱整个村子,祖祖辈辈,看谁家娃开过大轿车了?石头能干,也是因为媳妇贤德,生儿生女也不能全怪她。咱们家积年累月欠的债,还是媳妇帮着还的,要不咱也没现在这么清闲,你也穿不上这料子衣服。咱得知好歹,得记恩,媳妇刚生产,你让一让她,别同她计较嘛。”
婆婆气稍稍平了点,还是忍不住嘀咕:“好几代的石姓,就在她手上断了,我这心里,堵得慌。”其实她最气不平的还是儿子的态度,明知老娘不舒心还假装不知道,一句也不劝,听自己说要回乡下也不挽留,明摆着嫌弃娘呢。
又过了半个多月,撑到扶桑快出月子了,老夫妻便藉口地里庄稼没人理说什么也要回去。
石间夹在中间也是难做人,心里巴不得父母赶紧回家也就算了。所以一句不劝,只大包小卷买了一堆东西欢欢喜喜送两老上了车。扶桑又叮嘱别忘了给老人家路上多带点钱。总算婆媳面子上都和和气气地过得去,表面看起来还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。
公婆一走,扶桑整个人清爽很多,天天石间一回家就拉着他给女儿取名字。
石间说:“咦,你不是有现成的吗?石哪咤。”
扶桑娇嗔:“那是开玩笑的,哪有孩子真叫哪咤的?”
“哪咤有什么不好?我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孝子,割肉还母,剔骨还父。至性至孝,天下人说他是逆子真是冤枉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