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队长倒真的害这种病。”烂头说。
但是,烂头的那张臭嘴却惹出祸了,或许他从本意上是想为舅舅开脱,偏偏平日口无遮掩惯了,他竟又说我舅舅这病害的时间已不短了,病很重,重到性功能都不行了,所以他一直连家也没有成。烂头这么一说,村人噢了一声,立即在幸灾乐祸了,他们说龟儿子傅山原来不是个男人了!哈哈,他不算个男人了,怪不得他做不出男人的事了!
可是,有人却喊了:“傅山,你连男人的资格都没有了,你还做什么猎人?你把枪交出来,把枪交出来!”
我扑向了烂头,用手抓烂头的脸,烂头没想到我会向他扑来,下意识地用手来挡,但伤了的手使他立刻疼痛得跌坐在地上。
窗户哗啦被推开了,舅舅站在了窗内的土炕上,他端着枪,人们不知是看到了舅舅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瘦骨嶙峋而惊骇了,还是舅舅凶神恶煞地端着枪使他们感到了恐惧,人群哗地往后闪开了几米,叫道:“傅山,你要打死我们啊?!”
舅舅从炕上双脚蹦起,越过窗台落在了门前,他光着膀子,前胸挂着那件金香玉,后背上却挂着舅爷的灵牌,铜门钉似的疤痕红赳赳地发着光泽,他往外走,我扶住了他,他一摔把我摔出了三步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