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倘若现在是太平盛世,我一定愿意隐居山林,每天看看山水。”
曹秀坐在船头,任由雨水打湿衣衫,盯着远处的青山怔怔出神。
“嘁,他有什么需要愁的。”
听到诗句的郭蓉皱着琼鼻,小脸上尽是不屑。
郭嘉苦笑着摇头,没说话。
倒是郭奕,用力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,没好气道:“少公子背负的比你我能想到的都要多。”
“少公子是大魏的未来,手下的士兵、谋士、百姓,都要因少公子的决策而活着。”
“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郭奕说的正起劲,郭嘉低声呵斥一句。
背负的多与少是每个人无法抉择的。
少公子才十五岁,整天就要权衡天下大事,对他来说压力已经够大,不说也就罢了,就怕一说这事,少公子也会觉得疲惫。
船舱内几人正说着,郭蓉忽然指向船头的曹秀,神情惊愕道:“他……怎么了?”
抬头望去。
曹秀正撅个大腚趴在船头,脑袋都快要伸进河水中。
一旁的船夫紧张的盯着少公子,随时准备跳水营救少公子。
半晌,曹秀看着水中泛出的阵阵鲜红,问道:“船家,这是天天都有?”
瞧见曹秀重新做好身子,众人久悬的心终于放下。
船夫长舒一口气,笑道:“少公子,这映月湖啊,也就这一点可以说的了,每逢暴雨,山上都有血水流出。那山啊,也被人称为邪山,没人敢踏进去一步,都说这山上有受伤的山神在这里养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