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内侍的话,雌栗靡露出一脸的向往,毫无疑问,这内侍给他描述出一个美妙的前景,而他心中所想和这内侍所说几乎一模一样。
如果这番话放在大汉的皇宫之中,这内侍绝对逃不过一个宦官干政的罪名,不论大臣们是不是喜欢当朝宰相,但无论如何,都不会允许一个太监来说这种话。
但是,在乌孙,这件事却平常无比,别说这马车中只有雌栗靡和这内侍两人,哪怕是当着所有大臣的面,说这话都不会任何的问题。区别就在于如今的乌孙是谁掌权,如果是昆莫掌权,而他又没觉得你说得不对,那就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。但如果是相大禄掌权,虽然可能明面上不会计较,但暗地里却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。
而且自雌栗靡登上乌孙昆莫之位,乌孙的权柄便一直由亚尔林所把持,别说朝政,他能说上一些贴心话的也就这些内侍,所以,不论他说的对不对,雌栗靡都不会见责。
能和雌栗靡同车的,自然是心腹无疑。
不过雌栗靡终究从小接受自己老爹的教育,论眼光,他可不是一个内侍所能比拟的。
“罢免相大禄?此事虽说不是难于登天,但也差不了多少。自从七十余年前,汉室开始衰弱,对西域再没有掌控力的时候,相大禄这一职位已经在亚尔林的家族中传承了三代,而且他本人的威望...虽然我不想承认,但是我确实比不过他,想要将他罢免,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