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们怎么过哩,吃啥哩?”吉湟问。
朱老师说:“吃的在家里背,没钱就不花球它。”
程老师说:“二十一位民办老师每月每人是七十五元,十个月是一万五千多块,加上我们公办的两万块,欠我们的工资奖金快四万块了。”
“四万块?”吉湟继续往前走着说:“四万可不是个小数字。你们给镇上说过吗?”
“嘴皮子都磨破了,人家说没有钱。”另一个老师愤愤不平地说。
“朱老师,”吉湟说,“你快点去镇政府,悄悄儿把李会计喊来。别说是啥事情,也别让别人知道。”
朱老师应声去了。
吉湟和几位老师穿过破烂的倒下去的篮球架,来到了低矮的教师宿舍门前,粉皮墙也掉得花花搭搭的。和破烂教室不同的是这里的窗玻璃擦得亮晶晶的,给人一种清新之感。程老师的宿舍里除床上铺的是新的,床头、桌椅都是旧的,椅子的一条腿还是用铁丝绑着的。
吉湟说:“没想到学校这么穷。”
程老师说:“照这样下去,谁也没心思在这儿教书了。”
正说着李会计来了,他支走了老师们,关上门问李会计:“镇上还有没有可动用的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