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到刚才应霆坐的位置,到底觉得不能这样躲着。我想去见人,如果可以,我想见阿树最后一面。只是,我扶着床的边缘站起来后才想起,自己不但身无分文,还穿着睡衣。
我转身去找应霆,木门“哐当”一声被推开。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他已来到我的面前,盯住我的眼睛:“柏林,你为什么这么让我失望?”他把手中的手机丢到床上,喃喃道,“我那么爱你,我那么爱你……”
我皱眉把手机捡过来,顺利地输入密码,被打开的页面立时跳入眼中—据知情人士称,吕智琳的死亡是由其公司一手策划。吕智琳入行多年,一直不温不火,公司对她投入很多,收不回成本,业界共睹……而仅在吕智琳去世的几个小时后,之前遭遇滑铁卢的网剧点击量飙升,新歌瞬间跃上第一位,热搜燃爆……
我敛住呼吸,关掉手机,把它轻轻放在床上,郑重地站到应霆的面前:“应霆,你相信?”
“如果不是特意策划,为什么他们都死了,你却……”
我瞪大了眼睛。
应霆蓦然怔住,急忙改口:“不是,柏林,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他拉住我的手,试图将我揽到怀里,“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不需要。”
我们无条件地选择爱与被爱,破除人与人之间的边界,为彼此效忠,我们也不计成本地伤害,写下一笔笔烂账,误以为年月仍很慈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