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比胡霁色上次见她的时候看着倒是瘦了些,大概是因为在烧火的缘故,人也有点灰头土脸的。
虽说分了家,但毕竟是一个屋檐下,显然,她也没少受锉磨。
这事儿却还得从那一锅山鸡炖蘑菇说起,自打那以后,孙氏就天天歪在炕上装病。李氏就跟被沾包了似的躲不开的活来做。
胡霁色也是人,看她被呛得直咳嗽,又想起刚才在外头生龙活虎的和人讲坏话的孙氏母女,到底也是动了恻隐之心。
“这烟大,还是我来守吧。婶子你出去透透气,回头来置办杀猪菜的东西吧。”
李氏确实有点撑不住了,脸色难看得像吃了土,便站了起来朝她点点头,先去门口透透气。
这杀年猪,厨房里的水几乎是不断的,杀完了还要准备杀猪菜,是要送给街坊邻里的。
王婶和朱婶分别是左邻和右舍,此时就忙着准备待会儿煮杀猪菜要用的东西。
见李氏出去,王婶努了努嘴,道:“也怪可怜的,谁家的媳妇这么挨锉磨。今儿一大早就见她在猪圈收拾,然后就坐在这烟熏火燎的烧了有半日了。”
朱婶道:“是啊,婆婆小姑子,都是女人,也没说搭把手的。”
胡霁色觉得奇怪,道:“我这婶子的脾气,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?”
当初也是挺刚一妇女啊。
王婶琢磨了一下,道:“嗨,你们大房搬得远远的,这事儿还不知道啊……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