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旭出来时看到这一幕,便立去了其侧旁,无声向侯夫人表明了态度。
因为无论从朝律角度上、还是从“官例”上来看,晏旭都没觉得陈县令有错。这也是他没法和陈县令据理力争的原因。
在晏旭的眼里,面对不可抗力,无背景、无强权撑腰的这位县令,和自己一样,无可奈何下,已尽了全力。
但若论到晏旭自己为官时遇到此类情况、会这样做吗?
不会。
晏旭自认自己没这么迂腐死板。
“杜家夫妇,”
容燕苓瞟了眼晏旭,便看向正和杜景辰抱头痛哭的两人。
缓和了语气道:“你俩是无心之过,但毕竟在事实帐面上造成疏漏,着你俩补上足额,以防日后有人再拿此事说事。还有,为着你儿长途计,以后便不要再做可能会被定为商户的买卖了。”
“不做了,再也不做了,再小的买卖都不做了。”
杜家夫妇还敢做啥呀,想想仍后怕不已,抹着眼泪保证着,带着杜景辰,走到堂中,朝上跪了下来,叩头感恩。
“多谢侯爷夫人搭救之恩,草民一家感激不尽,愿来世结草衔环以期报还。”
容燕苓没有打断他俩这番言行。
对于底层百姓能想到的最大感恩,就算她不需要,也得认认真真让人家表达出来。
“起来吧,再听听你们卖房一案的结果。”
容燕苓等他俩说完后,看向小胖墩,眼神朝着杜景辰侧了侧,再对杜家夫妇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