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老官猛地站了起来,拍着桌子:“我晓得了,晓得了,你们大队这股邪气是从哪里来的,我晓得了!”
社员们不禁把目光投向通哥。通哥像被几百瓦的灯光照着,无处躲藏,低下了头。大老官说: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也都晓得这股邪气是从哪里来的了。把舒通带上来!”
不知哪个应该去带舒通,祠堂里没半点声音。舒通自家走了上去,站在戏台角上。他头不再低头,脖子直直地昂着。因为帽檐压得低,他直着脖子正好看清台下的社员。大老官说:“舒通,你自家向社员群众交待清楚!”
舒通到戏台中间拿过话筒,仍旧走到台角,站着说:“获奖的……的确是老……《插秧舞》,我怕出你们领……导的丑,交待宣传队的人不……准讲出来,不晓得哪……个嘴巴痒,讲出……来了。”
“出我们的丑?这是丢我们县里的脸!”大老官叫喊着。
通哥说:“我们到……省里以后,发现外地有个……《采茶舞》,就是演的人……工采茶,很……漂亮,省里领导说很……好。我就灵……机一动,叫宣传队改跳老……《插秧舞》。”
“好,你改得好哇!”大老官忍不住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