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人很清楚,哪怕现在就跑,只要那个壮汉一出手,至少能留住两条命。
要是死两个兄弟,那自己这个班子就保不住了。
所以中年人想求个饶。
周元道:“过来说话,怎么称呼?”
中年人满头大汗,硬着头皮道:“小的秦三,湖州人士,这些都是咱的兄弟乡亲,说实话,过不下去了才落草为寇,还望爷体谅,饶兄弟们一命。”
周元眯眼道:“湖州可是富庶之地,过不下去吗?”
秦三苦涩一笑,无奈道:“富庶之地?两年就下了几场雨,湖都干了,河都断流了,地里没收成,怎么活?”
“咱们几兄弟去年就开始干了,但只谋财,不劫色不害命,还望爷放咱兄弟一马,都是家有老小的,把他们带出来,我不能不把他们带回去啊!”
说到最后,秦三显然急了。
毕竟那一杆方天画戟,给人的压迫力太大了。
周元淡淡道:“你们一直在这边抢劫?”
“也不是。”
秦三摇头道:“咱们平时在临安府的赌场里当打手,但那点钱也不够咱们兄弟花,所以偶尔出来干一票,不能太频繁,官府查的太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