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头指了指桌子上另外一摞厚厚的卷宗:“那是关于你父亲裴旗的。”
裴经纶震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,其实这本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,可当这些东西摆在他面前的时候,震撼还是抑制不住。
可是同样的事,他的父亲也在做。
在裴旗的书房里,关于宁王的卷宗比这里的一点儿都不少,可能还要多一些。
所以这种震撼,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“你的父亲不会投降,而且如果我还是围而不攻,眉城大概需要三年左右才会把粮草耗尽,到了这个时候,你猜测一下,你的父亲为了保证守军士兵有体力,他会做什么?”
裴经纶没有经过多少思考就能回答,可他不敢也不想回答。
因为这个答案,太残忍了些。
其实根本不需要等到粮草紧缺的时候,他父亲就会下令不再给百姓们分发粮食。
就算是饿死全城百姓,裴旗也要把粮食都用在军中,尽量能多拖一天就是一天。
“还有一点。”
李叱语气平淡的说道:“以我现在的身份,可以站在高处来审判他......你明白吗?”
裴经纶明白,当天下归属已经明朗起来,胜利者,当然有资格站在高处审判失败者。
李叱无需说的那么明显,裴经纶这样聪明的人会明白。
在这个审判中,裴旗非但是个失败者,还是一个残暴不仁的大凶大恶之人。
所有关于裴旗的战争,其中死伤,不管是士兵还是百姓,都要算在裴旗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