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准王室礼节,带了一点点的陌生的疏离感。
蓁宁听到自己的声音,两个字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般,又干又涩。
杜柏钦看着眼前的女人,她低着头,温顺乖巧的样子,长睫毛下一片浓重的阴影,遮住了脸上的所有表情。
杜柏钦微微抬手将她扶了一下,低沉磁性的音调没有一丝起伏:“晚安,束小姐。”
蓁宁随后从他跟前退下,转而低着头牵着法蒂玛坐到椅子上。
国王和王落座在长桌的一前一后的主座上,杜柏钦坐在国王右首,对面是国王的长子。
蓁宁随着法蒂玛坐在左侧的末席。
隔了一桌子觥筹交错的宾客,水晶杯盏光华流转,满座都是谈笑晏晏,主客频频举杯,杜柏钦在同身侧客人交谈的间隙,视线的余光轻轻掠过她的方向。
灯光折射出她安静柔和的一张侧脸,她纤细洁白的手指,搁在深紫色天鹅绒的桌布上,柔若无骨一般。
她比以前瘦太多了。
白色丝缎晚礼服裹住了细瘦洁白的肩膀,一抹简洁的蕾丝装饰衬出凛冽的深深锁骨。
她一直微微垂首,保持一个得体的姿态,偶尔低声对法蒂玛说话,然后微微抿嘴一笑。
两个人隔得太远了,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,她的脸始终没有转向他这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