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,我听见特·蒙莫朗西公爵讲过好几次,情节的奇妙与真实性,我认为是值得公之于世的;至于原因,只能由学者去讨论了。
“那么,我该怎办呢?”于絮尔问。
神甫回答:“孩子,事情重大,而且与你利益攸关,应当严守秘密。现在你把托梦的事告诉了我,大概不会再做这种梦了。你身体已经相当壮健,能够上教堂了,明儿你先去谢谢上帝,再求他使你干爹灵魂安息。你放心,你的秘密交在一个最谨慎的人手里。”
“你可不知道我临睡的时候多么恐怖!干爹瞅着我的眼神才可怕呢!最近一次梦里,他还扯着我的衣衫,把我瞧得特别长久。我醒来,脸上都是眼泪。”
“放心,他不会再来了。”
神甫立刻上米诺莱家,要他在中国书房里和他单独谈话。
“这儿不会有人听见吗?”神甫问米诺莱。
“不会的。”
于是神甫目光很温和,可是很留神的望着米诺莱的脸,说道:“先生,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;我要和你谈些严重的、非同小可的、只和你一人有关的事;请你相信,我是绝对保守秘密的,但我不能不来告诉你。你老叔在世的时候,这儿,”神甫指着安放那家具的地位,“曾经摆着一口白石面子的蒲勒小酒柜(米诺莱脸色发白了),桌面底下,你老叔放着一封给他干女儿的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