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五五五年六月,他写信给伐萨利说道:
“亲爱的乔琪沃先生,在我的字迹上你可以认出我已到了第二十四小时了……”[557]
一五六○年春,伐萨利去看他,见他极端疲弱。他几乎不出门,晚上几乎不睡觉;一切令人感到他不久人世。愈衰老,他愈温柔,很易哭泣。
“我去看弥盖朗琪罗,”伐萨利写道,“他不想到我会去,因此在见我时仿佛如一个父亲找到了他失掉的儿子般的欢喜。他把手臂围着我的颈项,再三的亲吻我,快活得哭起来。”[558]
可是他毫未丧失他清明的神志与精力。即在这次会晤中,他和伐萨利长谈,关于艺术问题,关于指点伐萨利底工作,随后他骑马陪他到圣比哀尔 。[559]
一五六一年八月,他患着感冒。他赤足工作了三小时,于是他突然倒地,全身拘挛着。他的仆人Antonio发现他昏晕了。加伐丽丽,彭第尼,加尔加尼立刻跑来。那时,弥盖朗琪罗已经醒转。几天之后,他又开始乘马出外,继续作阿毕阿门底图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