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极了。”蒲加说。
“喂,先生!先生!”西蒙宁打开窗子叫起来。
“你干什么,西蒙宁?”蒲加问。
“我把他叫回来问问他到底是上校还是门房;他一定知道的。”
所有的职员都哈哈大笑。老头儿已经回头上楼来了。
“咱们跟他说什么好呢?”高特夏嚷道。
“让我来对付罢。”蒲加回答。
可怜的人回进屋子,怯生生的低着眼睛,也许是怕过分贪馋的看着食物会露出自己的饥饿。
蒲加和他说:“先生,能不能留个姓名,让敝东家知道……”
“敝姓夏倍。”
至此为止还没开过口的于莱,急于要在众人的刻薄话中加上一句:
“可是在埃洛阵亡的夏倍上校?”
“一点不错。”老头儿回答的神气非常朴实,说完就走了。
办公室内却是一片声嚷起来:
“哎哟!”
“妙啊!”
“嘿嘿!”
“噢!”
“啊!”
“这老滑头!”
“真有意思!”
于莱在第四帮办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,力气之大可以打死一条犀牛:“特洛希先生,你看白戏看定了。”
大家又是叫又是笑,夹着一大堆惊叹辞,和许多没有意义的声音。
“咱们上哪个戏院呢?”
“歌剧院!”首席帮办说。
“且慢且慢,”高特夏抢着回答,“我没说请大家看戏。只要我高兴,我可以带你们上萨基太太[17]那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