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着,过了三科,我这乐艺就不考了?”
此时的虞清秋跟苏东甲说话的方式,俨然不是夫子对学生,而是同等身份的儒修。
显然,在虞清秋心里,苏东甲当得起这份对待。
苏东甲如实回答:“虞夫子见谅,学生并无把握考过音律。
为了不浪费虞夫子的时间,索性就不考了。”
“哦?”
虞清秋手腕一转,又是一道翻书风,摊开一张考卷。
上面赫然写着《劝学篇》。
“君子生非异也,善假于物也……
蓬生麻中,不扶自直;白沙在涅,与之俱黑……”
虞清秋一边念叨,一边看着苏东甲的眼睛,“苏东甲,我很想知道,你能写出这样的书艺议文,为何不能考校乐艺?”
苏东甲摇头:“乐艺非学生所长。”
虞清秋眯眼而笑,如山花灿烂,让周围的光线都黯淡了几分。
“据我所知,在此之前,你好像六艺、修为都不擅长吧?
为何一场落水忽然变得如此开窍?”
苏东甲心底“咯噔”一声。
这女人好强的直觉。
不过他现在有苏霖施法,虞清秋无法探查他的心弦。
不然这一下非得露馅不可。
他拱手道:“虞夫子叫学生来要是只问这些事,那恐怕要失望了。
学生也给不出让您满意的答案。”
说着他作揖行礼,就要离去。
虞清秋十分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