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哥,好想六哥。”
穆元祈抱着剑,眼眶发红,委屈的坐在一角,突然跟孩子似得,哇的一声大哭起来:“呜呜呜,元祈不想当太子!元祈想要去玩!元祈喜欢嫂嫂——”
可这偌大的宁西殿,早已没了主人,空荡荡的空点,唯独洒扫的人偶尔过来,看见穆元祈一袭红衣的坐在那里鬼鬼哭狼嚎,一个个都以为见鬼了。
可穆元祈的这些心思,注定是无法传到宫外去了,如今,他连皇宫都出不去。就跟钻地洞的老鼠结果洞被堵上了一般,只能在这里自怨自怜。
而此时,在六王府,同样是一片静谧,夜深了,人都歇下了。
只除了某角落书房,穆泽羲一袭蓝色常服,头发随意的用发呆束着,手持书卷端坐在桌案前,时不时的用朱砂在上面批注着些什么,密密麻麻的。
仔细一看,竟是穆元祈国子监交上去的课业。
安言站在一旁,满头黑线的看着穆元祈的课业,这都得是什么猪脑子才能写的出来的?
好不容易批注完这些,穆泽羲将东西丢在桌子上,揉着眉心,问道:“谢府依旧没有动静?”
他也是派人去了许多次谢府,可奇怪的是,每每都吃了闭门羹,就连安言去拔了谢耀的几株药草,都没见谢公子找上门来讨说法。
安言垂眸,答道:“是,只看见一只耗子,没有看见谢公子。”
耗子——·看来谢耀已经有些时日不在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