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回过头来讲一讲杜巴瓦在佩乔拉区代表会议上的发言。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。我念一段会议速记记录:‘年轻人不能担任党的领导职务。各处党委会成员都由上级指派,党的机关已经僵化,变成了官僚机构。种种迹象表明,老干部已经蜕化变质。党的领导工作只能由一群职业管理人员来担任,这已成为一种合法的特权。这种特权必须打破。我们必须把新鲜的血液、年轻的血液注入党的机关的正在日益衰老的机体。但是,党的机关在疯狂地维护自己掌控的一切权利。为什么党的机关要拼命攻击托洛茨基同志呢?恰恰是因为他勇敢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:青年是党的晴雨表。”
会场上的喧闹声更大了。后排有人喊道:“让屠弗塔谈谈晴雨表吧,他是他们的气象学家。”
会场上响起激动的喊声:“别开玩笑!”“让他们回答:他们还要不要搞反党活动了?”“让他们交代,那篇反党宣言是谁写的?”
大伙的情绪越来越激愤,执行主席不住地摇铃。
塔莉亚的声音淹没在会场上嘈杂的人声中。不过,这场风暴很快就平息了,又可以听见她的讲话了:“托洛茨基分子总在抱怨,说他们遭到了无情的斥责。那他们还能指望得到什么礼遇呢?最近几年,党和共青团在思想上已经成熟起来,坚强起来。我们可以感到自豪的是,面对托洛茨基分子的挑战,党的绝大多数青年积极分子都能开展针锋相对的斗争。当辩论扩展到广大党团员群众中间去之后,托洛茨基分子就输得更惨了。他们到处煽风点火,蛊惑人心,但是基层干部并没有上他们的当。杜巴瓦和舒姆斯基同志有很多朋友,可在众多的朋友中他们竟找不到支持者,这总不是我们的过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