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到两列队伍里的人都喝醉了,”罗伯特·乔丹说,“接着讲吧。”
“说他们喝醉了,其实是有失公允的,”比拉尔说,“因为那时候,他们并没有真的喝醉,只不过是他们的心绪有了本质上的变化。堂吉列尔莫走了出来,他站得笔直,眼睛近视,没戴眼镜。他有一头灰色的头发,中等身材,他的衬衫上有一颗扣硬领的纽扣,但是他没戴硬领。他站在那里,用看不太清楚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,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,就开始十分沉着地往前走去。他那副样子可真让人同情。但是队伍中有人大喊着:‘过来啊,堂吉列尔莫,往这边走,堂吉列尔莫。到这边儿来。我们手里拿的家伙都是从你的店子里弄来的!‘
“他们嘲弄堂福斯蒂诺时得心应手,所以万万没有想到堂吉列尔莫是不同的人。如果堂吉列尔莫非被杀了不可,那么就该让他死得干干脆脆的,让他带着最后的尊严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