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贫嘴,他耳后有文身,这说明他有问题。”
“他耳后有文身,”她重复了他的话,“这说明你对他有偏见。”
见薛昭没说话,离促问:“你不想载他?”
“算了,你都答应他了。”他的确不想载那男孩,不管自己的推测准不准确,这一趟都只是无害和深受其害的区别,没这个必要。
“车是你的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他突然抬头,撞进了离促那双深邃的眼睛,真挚,却高傲,“也跟他握手了。”他原来想说的倒不是这一句。
离促点点头,晃了晃新戴上的手环,尺寸不紧不松,刚刚好。
第二天一早,薛昭去停车场提车,离促动手拆下房间里的床单被褥送回前台。
“早上好!”崔白穿着一身不知名的运动服坐在一条长凳上帮老板叠床单,左边放着背包,右边放着一个高高的布袋子。他一看到离促就大声打招呼,露出了两个小酒窝,配合着一头浅金色的短发,样子十分乖巧。
“早。”离促招了招手,明白他已经准备好了,“老薛提车去了,一会儿就来。”
“嗯,我刚才看到薛哥了。”他点头时抿了抿嘴唇。
离促笑了笑,心道:年轻,真好。
门外传来一阵发动机轰鸣声,薛昭叫了离促一声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离促招呼崔白。
“嗯。”崔白将包背在身上,一只手抱着布包,另一只手腾出来殷勤地接过了离促手里的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