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声音，波尔托斯猛地一激灵，就好像刚从百年大梦中惊醒过来似的。
“夫……夫人！”他高声叫道，“真的是您？您的丈夫，亲爱的柯克纳尔先生，他最近怎么样？他还是那么一毛不拔吗？哎呀，我的眼睛是长到哪儿去了，那讲道明明讲了两个小时，我怎么会没看见您呢？”
“先生，我离您只有两步远，”代理人的妻子答道，“您根本没看见我，那是因为您那双眼睛只顾着看某位美丽的夫人了，喏，就是您刚才给圣水的那个。”
波尔托斯装出窘迫不已的样子。
“啊！”他叫道，“您注意到了……”
“要想看不见，除非我是瞎子。”
“没错，”波尔托斯随口应道，“那是我的女性朋友之一，她是位公爵夫人，丈夫特别爱嫉妒，所以我费了好大劲才能见她一面。她先前派人来告诉我说，她今天会来这个偏僻的街区，进这座不像样的教堂，不为别的，就只是为了看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