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入了殿中,婉儿惶恐道:“娘娘何必为了奴婢……”
“有人求着咱们来,怎么会看着我们走到门口回去。”娀英冷哼一声,径直走了进去。
却见李太妃早已端坐中席,面南而坐,席上倶是亲眷贵妇,一时间热闹非凡,贺礼轮番地敬献,好不热闹非凡,也无人注意到她。娀英只知李太妃高兴,却不知她这气色是用了好几层厚厚的妆粉掩盖出来的。却原来昨夜李太妃还为了琅琊王的事发作了皇帝一顿。
李太妃最宠琅琊王,可自从皇帝逐了琅琊王回藩地,她便盼着乘着今年做寿,再把这个最宠爱的小儿子接回来。眼见着要做寿了,皇帝却毫无动静。李太妃这才知道自己的心愿都落了空,她气愤不过,便去找皇帝发作道:“哀家已是耳顺之年,与你兄弟相见还能有几年。皇帝政务繁忙,所幸还有你兄弟在膝下承欢尽孝,为何总要让他回藩地去,这不是故意让哀家难堪。”皇帝沉默半晌,只说道:“藩王就藩,这是祖制,朕也不得为骨肉破例。”李太妃气恼道:“哀家一把年纪了,过寿却不能见到儿子,你便是忤逆,便是想活活气死哀家。”皇帝忽地抬头盯住了娘:“朕也是娘的儿子,从不敢,也从未存此心。如今太后刚刚薨逝,娘休说此不吉利的言语。”李太妃被他的目光吓住,不由得低了头,可心里怦怦直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