豹子被这么收拾过,还是改不了吃独食的习惯。隔了几天,他一个人又到江里去炸鱼。炮一响,将一条鲟钻子炸得翻了白。那鲟钻子太重,僵死过后更是拖不动。好多人下到水里帮他往岸上拖。按水上的规矩,捉到大鱼后是不能一个人鲸吞的,凡是在场的人都得分一块鱼肉。别人都将斧头和砍刀拿来了,豹子却不让动手,将整条鱼都卖给修公路的浙江人,独得几百元钱。
豹子用这钱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,摆在家门口,他以为别人都会围过去看。谁知除了几岁的小孩外,稍大一点的人都不去。夏天乘凉时,大家还一致地背对着豹子的电视机。
从那以后,豹子就不行了。
我同副校长聊了一下肖姣。
副校长对肖姣有点意见,说她花在教学上的心思太少,上音乐课竟然不用教材,异想天开地教学生唱船工号子。我说,这样很好嘛,总让学生们爬音阶有什么意思。副校长说,峡江上的柏木船早就消失了,都是机器船,还唱那船工号子有什么用。我不同意他的看法,就同他激烈地争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