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按照沈成济的吩咐,去取来了烈酒和刀子,还准备了一块帕子。
只见沈成济解开绷带,用嘴咬开酒罐子的封口,将一块叠好帕子咬在嘴里,往前倾了倾身子,直接把烈酒浇在了伤口上。
将酒罐子往旁边一放,手起刀落,削去了腐烂的败肉,又自己上药,聊胜于无地止了止血,缠上纱布。
这整个过程,沈成济一声都没叫出来。
小厮却是目瞪口呆,这要是换了旁人,不知叫成了什么杀猪声。他素来很敬佩将军,时常感叹,从沙场回来的将军,的确跟京城里那些文绉绉的人不一样,身上带着硬气。
更令他惊叹的是,沈将军不仅有汉子的硬气,还有柔情。
沈成济穿好了衣裳,抿了抿嘴,兀自笑了一下:“从沙场回来太久,在京城安逸享乐,这种伤都有点吃不住了。”
小厮将用过的那些带血的纱布收了收:“将军,露依姑娘不是给您寄了解药来,您为何一直不肯吃。奴才虽然平日里不爱多说话,可将军的心思,奴才也能猜到一点,将军之前不吃,是因为怕忘了夫人,如今夫人都已经要嫁人了,将军何必再有所顾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