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不知要怎么拿捏分寸,就听小容主说道。
“你近日不必做什么。太子若有事要你去做,只管口头应承就好。最重要的是,不要让外人认为,景家与太子为一党。你或推脱生病,或推脱事多。总之,少于太子接触便好。我估摸着,他今日鼎势,也撑不上太久了。”
这便已经为太子定了结局。苓容听她这样说,心中倒是有十分安心了。有姐姐的帮助,一切自然会轻松许多。眼下得了她的指路,便觉得像卸下了千斤的枷锁。往日那些无形的压力挥之而去,倒有些惬意起来。
她神情放松,可看姐姐却仍是蹙着眉,颇有些劳累的样子。
想来今日她的一番剖白,已经很费心神。控诉太子之时,又是那样的愤懑不平。是如何解了自己的心思,又是如何仔细地盘问,费神费思地为她分析。
想她本就略浸风寒,说了这许多的话。嗓子早就沙哑了,面上也是一股不健康的青白。要知道这样的心神大动,最是伤身了。
尽管她似乎仍有话要说,还是被苓容郡主小心地劝慰回去。
“姐姐,今日已经这样晚了。就算姐姐不累,也体恤下妹妹,劳累一天的辛苦。你放心,现在我心中有数,定然不会再相助太子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替她整好被子,连烛火也调暗了。甚至解了她简单梳起的长发,让她的精神舒缓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