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带着伤去修改生死薄?”他语气加重了一分:“本神虽不是冥界的人,但也清楚修改生死薄是个耗术法的事,你不过是冥界的司命,耗了这样多的术法,你不怕动了命脉么?”
“那又如何?”我抬眸看着他,复又垂下眼帘:“你们九重天的人,都这般没心没肺,即便是我将心剜出来给他看一看,也未必会得到怜悯。说什么圆我一个心愿,丹青迟早是他的妃子,同我说这些话,终究是没意思。”
他身影怔了怔,“你既然在意他,为何这些话,不早早同他说?”
我惺忪瞧了他一眼:“我……”一句话卡在了嗓门,握在树上的那只手,却没了力气,连同着身子坠了下去。
子梨惶然的揽住了我肩膀,手上的血无意染了他的白衣,他道:“我带你回去。”
话未说出口,却是吐了一口血,他皱着眉头道:“别说话。”
我自然晓得这时候,是不能说上一句话,只轻轻的点头,想来我这三十万年来的伤,都累在了如今,一并给了我。
他步伐原本走的极快,耳畔时不时掀起一阵风,我无力的合上眼睛,下一刻,他的动作却是戛然而止。感叹的口吻尤为清晰,“帝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