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深情地相互注视,想亲吻对方。但我从没想过接吻会这么困难,会使人感到这么难过。
这以后,我们更常见面了。现在,她帮她母亲漂白亚麻布,把熨斗蒸热。她会在窗前挂上印花布,如此我便可从窗户底下溜过去。我们沿着“波沙亚”戏院散步,数着两旁的树木,唐雅就带着她刚买的手套,伴在我身旁。我们在入口处停下来,浏览海报,聊着天。有时,她会在马厩那边等我,然后我们便望着里面嘶鸣着的马笑了起来。
我对唐雅而言是新奇的。在我身上她看到了对她原本是谜样男孩的一切——总爱偷偷抽烟、梦想有一天到美国去、并直夸如何与老板“斗智”、打架时又是如何以哨声呼朋引伴。
“你们男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”她嘲笑着:“你们这些野孩子是怎么能跳上行驶中的街车的?”
“就是那样跳上去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