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容手中则怀抱着一把金玉镶边,流光四射的玉琴,夜无色从她手里接过玉琴,慢慢的弹奏起来,琴声清灵,有一种纤尘不染的韵味。夜飞雪听得神往,忍不住合着琴声,漫声唱了起来:“桃之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桃之夭夭,有其实夭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。”
夜无色停止了弹琴,微笑道:“想不到咱们的席尚仪竟也动心了,难道想嫁人了不成?”
夜飞雪脸上一红,忍不住嗔道说道:“奴婢不过是跟着静柔夫人的乐曲瞎哼哼罢了,怎么就变成了想嫁人了呢?”
夜无色忍了忍笑,伸手在她的头上打了一下,目光中难得的微露狡诘之色,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又要胡说了,本宫明明弹的是《园有桃》,怎么听你耳里就变成了《桃夭》了呢?你听……”她边弹边唱了起来:“园有桃,其实之殽。心之忧矣,我歌且谣。不知我者,谓我士也骄。彼人是哉,子曰何其。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。其谁知之,盖亦勿思。”
夜飞雪目瞪口呆地望着满脸含笑的夜无色,不禁撅嘴道:“哪有向夫人这般捉狭戏弄人的?仗着自个儿文采斐然,能言善辩,却来取笑我这个大字也不识几个的小尚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