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如白马过隙,物是人非,如今,园中杂草丛生,再无半点人气。
只听得一声叹息,她说,“云秀,回去吧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
他不想见她,她强求有什么用呢?林莞莞忍住泪,“只想来这里告诉他,莞莞一直在等他。”
她在院子里,望着那明月,双目含水,泪从眼角倾下,林莞莞哽咽道:“云秀,回府吧!”
内院墙边站着的人紧握拳头,月光照着他的脸,脸颊两侧生着两寸左右的胡须,像个面具,几乎遮住了半张脸,那双幽暗深邃的眸中结着凝珠。
他的小孩儿,他的,莞莞,长大了。
从断城到临安,整整七日,他盘算着,在乞巧节前赶来,七月七乞巧各家女眷出门,丫头好喜食,不为祈福应当也会去凑了热闹,如此不必入林府,也能瞧上她一面。
他此次回临安,陈清修书说当年密信一案有了眉目,他要亲自来查,不日便还要回断城,他怕见了林莞莞,要是那小丫头一哭,他就没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