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她是不是陷入了一个误区……
时宜猛地睁开眼,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冯嫔。
如果她要以此来对付自己,那怎么会现在站在这儿,还堂而皇之地把香囊拿出来?
“娘娘,”冯玉柔又福了福身,脸上带着常人难以看透的笑意,“臣妾要向您告罪,前一阵瞧见常思姑娘那儿有如此一个精致的香囊,便想改日自己也绣上一只,这才特意向常思姑娘讨了来。可惜臣妾笨手笨脚,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绣出像样的成品。”
说着,冯玉柔上前两步把香囊亲手递给时宜。
哦……
“无妨,你若喜欢,请宫中绣坊再绣便是。”时宜接过香囊,这回终于有闲心仔细看上两眼。
然后再带着些撒气意味,随手把它扔到一边的木案上。
为着这香囊,有一瞬,她甚至已经在动下一秒就逼宫的想法。晦气!
冯玉柔看着时宜有些小孩子气的举动不自觉笑了笑,随后又正了脸色,把未说完的话接上。
“太子殿下失德受罚,眼瞧是失了圣心,而咱们陛下又子嗣单薄,难保没有人动些旁的心思。”
冯玉柔做出一副为太子忧心的样子,可眼一直看着时宜的反应:“三殿下寿数早损,如今不过吊着一口气罢了,便不提了。这平王殿下素来康健,游走四方,这半年却不争不抢只一味称病,不知究竟他是懂事,还是不懂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