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陆白本来还担心她是不是摔到了哪里,可见她还不忘心疼身上的裙子,一时间又是好笑,又是好气,真拿她没办法。
众人先进了判官庙,侍卫找到庙里的一口井,见遗弃在旁边的木桶还能用,便打了桶清水上来,让幼僖简单的清理身上的泥污。
秦陆白也只是草草的擦拭过,便和裴子绪进了佛堂里面,只问:“找到什么线索了吗?”
裴子绪心情沉郁:“不乐观呐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裴子绪道:“我的人将槐树周围,以及判官庙的周围一里处都仔细的找了一遍,除了判官神像上有被风干的血迹外,神座底下也有血迹,看起来应该是有些日子了。”
裴子绪垂下头,默了默,才继续道:“老秦,你这桩案子可不好查呐。”
秦陆白不置可否:“我知道。”
出事的地方是少有人烟的树林,但第一案发地点却不是齐晖堂学徒看见的挂着尸体的那棵大槐树,但至于是不是在这座佛堂还有待考量。血迹并不能说明什么,最多只能说明这里曾经有人打斗过,见了伤,掉了血,可是谁的,什么时候落下的,这些都不得而知。
秦陆白复又想起刚才站在山顶往下看时的一幕,忽然道:“老裴,一会儿回去后,你多找一些人到这附近来看看,再找周围的百姓打听打听,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座判官庙的出处。例如,这庙是什么时候修建的?什么时候被废弃的?以前都是谁守在庙里?要是可以,顺便再查一查当初是谁出资修建的这座判官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