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不完全是。”蒂格说。
“不管怎么说,你写的是配偶而不是妻子。这是个致命的漏洞。你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吗,那个律师?”
“什么眼神?”
“就那种眼神。”
“那你喜欢别人怎么称呼你?”蒂格说。现在他听起来受伤了。
内尔什么也没说。她在破坏气氛,她也不想。她被安上了一个错误的称谓,她讨厌这样。但她想不出别的词——没有哪个词对她来说既符合事实又可以接受。
之后几天里,他们把其余的东西都搬了过来——蒂格的两个孩子来访时睡的双层床,客房里的单人床,内尔的书桌,几把椅子,一些书柜和书,内尔的橙色桌子。她把自己的其他家具都留在了城里。他们最终还是要再找来一些家具,房子看起来相当空,但他们目前没有多余的现金来买。
接下来的那个周末,蒂格的两个儿子来了,睡在他们新房间的双层床上,还和蒂格一起在农场周围散步了很长时间。他们看到了沼泽鹰——两只沼泽鹰。它们肯定是一对,蒂格说;它们在捉老鼠。孩子们很高兴地发现谷仓里有辆拖拉机。开拖拉机不需要执照,只要你不开到马路上就行。蒂格说等他把拖拉机修好,或者找人把它修好,之后,孩子们就能开着它在田里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