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期没躲她的手,反而是在谢青阮要捏着帕子收回手的时候,抬手扼住她的手腕。
他低头,看见皓腕一截,雪白的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,通透又清凉。
也不知道是情绪到了氛围,还是贺云期让心里的愧疚感缠绕的没了法子,他看着谢青阮,久久没有说话,只一双灼热又含情的眸子盯着她,满当当的情绪好似一抔倾斜而来的日光,炽热的让谢青阮有些无所适从。
她似乎都能猜到,贺云期下一刻会说什么。
只是她没阻止。
毕竟有些话,早些说清楚,比迟些要好。
“阮阮。”
贺云期总算鼓起勇气开口,他似乎轻轻提了一口气,总之,连攥在她手腕上的手指都是微微发紧的,谢青阮羽睫轻眨,“嗯”了声,听他慢慢说,
“我身上的伤,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。”
贺云期语气很慢,眼神中的珍视毫不吝惜,他看着她,平日里的意气风发都敛了起来,像是漂亮张扬的小狐狸,藏起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尾巴。
“阮阮,若是我明日就走了,你可会想我?”
“会。”
谢青阮如实回答。
可少年并没有因为她这个回答而有多欣喜,因为贺云期分得清楚喜欢与喜欢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