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君每次理完政务回来就会看见屋里行李又收拾好了一些,他就仔细地看看行李,有时说要检查看收拾好了没有,把行李拆开,拆开又不重新打包上,总归给她添乱。
洛长安明白他不舍她独自北上,但因为一个孝字,使儿女之情变得难以启齿了,他也不便相留,她实际也不舍丢下他和老大老二,但父母祭日不能忘。
终于在三月最后一天,她临行的头天晚上,近半年没喝酒的帝君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到了殿内。
洛长安其时正在殿内为帝君缝制新衣,她虽然在月子里,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离开比较久一阵子,于是在刚可以坐起身就已经动针给他缝衣服了,因为生孩子骨缝都打开了,需要静养不能劳累,她没把自己身体放心上,一个月下来,握针的手指落了痛疾,手指疼得伸不直。
她见帝君回来了,且醉的步子也乱了,他半撑着桌案远远看她。
她便将针线收起,然后将最后一件赶制出来的衫子叠整齐,和其余的衫子放在一处,她温声交代着:“一共做了四季的衣裳各两身。搭配着你其余的,一年里够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