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这叫什么话?他是我十月怀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生下来的,我养了他三年,他是我们的亲骨肉啊,我们怎么就能舍了他?就能假装没有生过他?你做得到那么狠心,我做不到!”
“做不到也要做到!官家是拿他当了人质了,我们越在乎,他越不可能过得好。或许,他彻底忘记我们,对他才是好的。他记着我们,今后或许对他反而是煎熬。”
李夫人哭道: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,你不打算争储君之位了吗?你认输了是吗?”
“没有,只是现在,官家对我的所有事都很留心,对我的防范之心一点也没有减少,我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等待时机。”
“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吗?那张兰儿明明可以为我们所用,你为何放走她?!”
“因为她要的我给不了!”
“她要什么咱们给不了,她就是要金山银山我们也给得!”
“她要的不是钱,是足够的宠爱。若不是这样,她不会非要调去浣衣坊,就是因为她要的唯一的宠爱,官家给不了她。我呢,我给得了吗?她原本可以过自己的日子,若我们把她拖进来,她今后要和一个阉人周旋,她的一生就被咱们给毁了。我拿什么去弥补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