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吉思汗听完四个儿子的表态,心里变得舒服多了,面带微笑向诸王及诸将说:“就这么办了。诸王位下也请确定一位继承人。合撒儿的子孙中报一人,阿勒赤歹的子孙中报一人,斡惕赤斤的子孙中报一人,别勒古台的子孙中报一人,四个弟弟的位子里,各叫一人管着。我的位子里叫一个儿子管着。若不违我旨意,不撕毁之,则汝等将无过乎!将无失乎!斡歌歹子孙中若生裹以藏草不为牛所食,裹以脂膏不为狗所食者,则我子孙中宁不牛一撒因哉?”大家如果不违背我的旨意,不撕毁今天的协议,那你们就可以无过错,无失误。窝阔台的子孙中假如真生了那种藏于草中牛不食,裹以脂膏狗不理的不才之辈,难道我的子孙中就不会生出一个英雄吗?
这场出师前的争吵暴露了成吉思汗诸子之间的矛盾,也揭示了成吉思汗西征的真正目的。术赤究竟是不是成吉思汗的亲生骨肉,这并不是当时争论的焦点,当时的关键在于究竟由谁继承汗位。尽管人们对术赤的出身血统有各种议论,但成吉思汗确实没有对他另眼相看。术赤从小随成吉思汗征伐四方,骁勇善战,屡立战功,但性情急躁,缺乏政治才能,因此成吉思汗最后还是确定第三子窝阔台为自己的继承人,它说明当时蒙古汗位的继承还不是嫡长子继承制,而是保留了一些推举制的痕迹,从诸子的贤者中选拔继位者,这实际上是一种“亲中选贤”的制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