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个时辰前,小姐说头疼让奴婢去备些姜汤,等奴婢再回来,她人就不见了。”勺儿说的是实话,她虽隐约猜到了小姐想要做什么,可是具体的她只字未提。
“另一个呢?”顾子期口中的另一个自然是指乐衣。
“小姐见月白小姐整日都在忙里忙外,放心不下,让乐衣去帮衬着些。”
帮衬?怕是派去监看着月白罢。
顾子期行在青石铺就的小道上,他猜得不错,元容确实是生了这个心思,她也不怕让别人知道,她要知道月白究竟能力手腕如何,在这个可以不被束手束脚的场合中,能长袖善舞到何等地步。
“心有不甘,是好事。”要争,要抢,要夺,这才是人性,他希望元容也一样,就像风云寨中怒放的红,锋利的刀剑,喷涌的鲜血,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,带着生命的鲜活。顾子期停下步伐,一挥手,隐在四周的暗卫便得令而出,齐刷刷跪了一地。
这场面看的勺儿手脚冰凉,后背上的鸡皮疙瘩不停地往外冒,这里是姜府,是夫人的葬礼,顾子期居然带了整整一队的暗卫藏匿在这座院子大大小小的角落,难怪,他之前可以在几位少爷面前如此气定神闲,他根本不怕,不,他不是不怕,简直是过分的张狂。狼子野心,勺儿不知怎么想到了这句话,小姐说得对,他们一个个的,天生一副豺狼的心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