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些人入伙,各人负担多少股本?”
“老板一股,桂生姐你一股,我一股,金三哥一股。每股 5000,一总两万股本。”
“我跟老板只算一股。”桂生姐干脆地说:“你一股,金老三一股。每股一万,一共三万块钱。”
三万自然比两万运作起来要宽裕,但杜月笙却皱了皱眉。
“知我者莫过于桂生姐”,这是杜月笙偶然醉酒后对他的结发之妻沈月英吐露的心声,由此引来沈月英醋意大发。但这确实是杜月笙的肺腑之言。
杜月笙一皱眉,桂生姐心里立刻了如明镜,她知道杜月笙用钱,一手进一手出,拿不出一万这个数。她打开保险箱,取出两万块钱的钱庄庄票,交到杜月笙的手上。
“你现在不是孤小人一个了,娶妻生子,肩上就担了责任。给朋友花钱,不能花脱了底。”
这一刻,杜月笙觉得,桂生姐更像慈母,像姐姐,言语间透着的那种亲情,已经远远超过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。
杜月笙收起两万元庄票,离开黄公馆去找金廷荪。
在黄公馆,杜月笙与金廷荪一文一武,同是黄老板和桂生姐的心腹大员。金廷荪是浙江宁波人,绰号“金阿三”,属于青帮“通”字辈,比杜月笙高一辈。但由于两人私交甚好,杜月笙从不称他“爷叔”,终其一生都是喊他“金三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