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决对不行!”齐潇神色愕然,“二哥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千金之子,不坐垂堂。你别看如今熙照对我们恭恭敬敬的,那是因为还用得着我们,要是你去盛京,那就是有去无回啊……”
齐懋生迷茫的目光却渐渐明亮起来,他慢慢地站直了身子:“偷偷去,不会有事的……不去,我不会死心的……要是还没有……”说到这里,齐懋生眼角就闪烁出晶莹,“再想办法也不迟……”
他沉默地站在墙下的阴影里,如一尊雕塑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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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窸窸窣窣的落雪声中,很快又到了腊月。
顾夕颜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给齐懋生绣荷上,偶尔会去玻璃棚里看那些已长出绿茵的萝卜。
齐懋生很不习惯这样的安静,经常叫了崔氏来陪顾夕颜打牌。
顾夕颜总是笑着顺从,眼睛里却没有欢快。
渐渐地,齐懋生呆在勤园的时候越来越长,端娘几次提醒顾夕颜,顾夕颜有时沉默不语,有时抬头柔声地道:“你别吵我,我要给懋生绣个最漂亮的荷包!”
有一天,端娘终于忍不住,一把夺过了顾夕颜的绣花绷子:“你到底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