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好哥哥呦。”祁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苦口婆心道:“你怎得如此天真?”
“上头说的那些话,听听便好,怎可轻信?当年桓、灵两帝在时,食言而肥的事干得还少吗?晋王当日承诺的时候或许是真心实意,但如今大战在即,粮草不足的话,他能想什么办法?”
“兰卿,怎可拿那等昏君与殿下相比?”潘阳不悦道:“我信殿下,自从殿下入主并州以来,可曾做过一件食言而肥的事?况且就算殿下要拿我等开刀,总要有一个借口,平白无故拿我等家产,殿下像是那等愚蠢之辈吗?”
“再者说,殿下的大军是否缺少粮草还未可知,平生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,难不成兰卿做了什么亏心事?不然何必如此担心。”
“我的好哥哥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胡说。”祁芳大惊失色,起身看了半晌此处只有他们两人之后才重新坐下,颇为埋怨道:“小弟能做什么亏心事,哥哥方才那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到,只怕小弟跳进晋阳湖也洗不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