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记忆已尽数回归云崖,从此了无痕迹。
白兔目光阴沉地看着这一幕,复又转头盯着肃霜:“我想起了,孱弱的小神女,脆弱的神魂,你跌进天火炼丹境,若非我固住神魂,你早已魂飞魄散。盒盖是那只兔子?若非我替代它,撑起你的十点魂火,你岂能活到今日?你非但不知感激,反而时不时想压制我,竟连天帝血脉也能为你驱使,打散我的力量,否则那时丹身开裂,我重获肉身也并非难事。哼,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身份。”
肃霜闭上眼,低声道:“天帝血脉……是说我终于生出眼睛,得见天日?”
白兔冷道:“得见天日?似你先前那般目不能视,身不能动,或许尚可安稳度日,你偏要白日做梦,那注定所求皆无,这就是天道的冷酷无情!”
肃霜还是闭着眼,声音很轻:“说什么撑起魂火……是你试图替代,试图抢占,那一魄是你丢出去的,幸好那里不是云崖,它没有散,成了盒盖。”
白兔居高临下看着她,如看一只渺小的虫豸:“你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吉光神兽,你可知我是谁?你那不堪一击的脆弱神魂有幸负担我亿万万分之一的碎片,是你的造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