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卧室的房门,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,床依然平整,只是在床沿,胡乱的搭叠着厉北宸的衣服。
恳时蔓皱皱眉,这么长时间,他还没洗完澡吗?
替他把衣服收一收,叠好了送到洗衣间,拿去干洗。
他的那些衣服都矜贵的不得了,根本就不能水洗,而且这男人每天都要换,光是送到干洗店的洗衣费,那都比一般人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。
让浴室里也没有什么水声,要不是里边亮着灯,模模糊糊的有那么点人得虚影,时蔓真怀疑厉北宸是不是早就走了。
她打开门,声音很轻,透着轻薄的白色热气,整间浴室被蒙上了一层白,朦朦胧胧的看着很不真实。
透着白热的烟雾,隐隐的看到浴缸边上横出一条胳膊来,懒散的架在浴缸的边上,耷拉在外面。
时蔓走过去一看,厉北宸竟泡在水里睡着了,眼下的黑影带着深深地疲惫,就连睡着觉,眉宇间的褶皱也没有松开,凝成了一个川字。
时蔓试试水温,幸亏因为浴室是封闭的,被热气温着,水温也没下降多少,还是暖烘烘的,否则厉北宸在这么累的情况下再着了凉,就算身体底子再好也得病趴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