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从其“生而知之”的先验论来说,只有“上”者才拥有“礼”,才能进行“礼治”——于是,“亚圣”孟子便继承孔子的衣钵,提出了“天人合一”的“尽心知天”的思想:
尽其心者,知其性也;知其性,则知天矣。(《孟子·尽心上》)
这就是说,人通过内心“善”的自觉,就懂得体现“天”的道德属性的人的本性,从而也就通过“知性”而懂得了“天命”。
就在这一点上,人性与“天命”结合在一起了,而“天命”,说到底,也便是“礼”的秩序——这由“天”的秩序发展、延伸而来的。
于是,伦理史观从外在的“礼”的规范向内合围,又从内的“性”的阐发向外扩展,最后达到天衣无缝的融合,完成其英雄史观这一部分。
这部分功绩是应该归于孟子的。
他发展了孔子的“生而知之”论,认为人在智慧上,有“先知先觉”与“后知后觉”之分,他在《孟子·万章下》中借伊尹之口说:
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觉后知,使先觉觉后觉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