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尸体大概缝合了一下,自己则坐在石墩上,看着顾宴训儿子似的让那些公子哥们不要将此事声张。
公子哥们只想赶紧离开,个个乖得像鹌鹑,其中有几个忍不住去看温鱼,想到那具尸体,又吓得缩回目光。
尸体由官差负责带回大理寺,公子哥们也都遣散了,顾宴吩咐的差不多了,便准备带温鱼回去了,就在这时,之前那位程公子忽然去而复返,弱弱的举起了手,“顾……顾大人……”
顾宴一挑眉,“有事?”
程公子脸色仍白着,他紧张的搓着手,看也不敢看温鱼,声如蚊呐,“我好像见过这个死者。”
“什么?”温鱼来精神了,三两步走到他面前。
程公子看见温鱼就害怕,她靠近一步他就退一步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去年…见…见过她的…”
“啥?”温鱼听不清楚,他声音实在太小了,于是为了听清楚,她只能再往前,接着程公子就再后退。
他逃,她追,他们都插翅难飞。
“你躲什么呀……额?”温鱼刚往前挪了两步,就忽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,她茫然的回头一看,顾宴冷着脸揪着她的后衣领,把她拎了回来,顶着她迷茫的眼神,他抬了抬下巴,“你若再往前,他要哭了。”
温鱼吓了一跳,这程公子……还真吓哭了。
长得挺高一小伙子,这么不禁吓。
程公子眼睛红通通的,本来不想哭,被顾宴这么一说之后倒是真的很想哭了,一是被吓得,他一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公子哪里见过这场面;二是他刚才还发誓赌咒,说自己若是怕了,科举永远落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