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选的。”弗朗西斯说。这位女士,这不关您的事。
她想到了阿里和到达美国后阿里要给她看的游戏机里的游戏。阿里现在在哪儿?还是那个男孩假装是阿里?或许他正在跟别的女人打电话?
“我明白了。”玛莎回应了一声。
玛莎觉得她不生孩子是因为自私吗?这不是弗朗西斯第一次听到这种指责了,但她从来都没放在心上。
“您有孩子吗?”弗朗西斯问玛莎。她可以问问题。这个女人又不是她的心理治疗师。或许从头到尾她根本都没什么资格证书!弗朗西斯身体前倾,很是好奇。“您在谈恋爱吗?”
“我没结婚,也没孩子。”玛莎回答。她变得非常冷静,直直地看着弗朗西斯——这种目光太坚定了,弗朗西斯忍不住猜玛莎没说实话,尽管很难想象玛莎谈恋爱的样子。她永远不可能是某段感情中的另一半。
“你说自己有过失去,”玛莎说,“跟我说说你失去的吧。”
“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。”弗朗西斯说。
“我也是。”玛莎回答。
弗朗西斯有些惊讶,毕竟她没问,玛莎就说了。
“抱歉啊。”弗朗西斯想到自己对父亲的最后一段记忆。那是个夏天,是个周六。她正准备去塔吉特商店,因为她在那里做兼职收银员。父亲坐在客厅里,听着《炎热的八月夜晚》,抽着烟,眯着双眼,跟着曲调一起哼。父亲很喜欢尼尔·戴蒙德,觉得他就是个天才。弗朗西斯亲吻了父亲的额头。“亲爱的,再见。”父亲都没睁眼。对弗朗西斯而言,香烟的味道就是爱的味道。就因为这样,她才和好多抽烟的男人约会。